“你如果让人省心点儿,不三天两头出情况,我就不用这么盯着你了。”付靳说。
“你可以不管我的。”崔少言驳嘴。
他们的关系似乎又绕回去了,崔少言闷闷不乐地在被窝里摔打着邦尼兔,视线飘到付靳的胳膊上。
这是他第一次看付靳穿短袖,付靳的手臂健壮有力却十分白净,很吸引崔少言。
“我不会不管你。”付靳说。
崔少言愣了,看向付靳那双眼睛。
这会儿说这种话是真的很犯规。
每回当他说完“那就别管我”,心里其实都会怕对方真就不管他了。
他确实很倔,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付靳给他一种,无论他怎么叛逆怎么倔,都不会放弃他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他特别开心,心里像炸了漫山遍野的小烟花。
“六分钟了,看看。”付靳伸手。
崔少言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体温计摸出来给他。
他在这一刻有了种挺自私的念头,希望自己烧高了,付靳就会皱眉,会想办法给他退烧。
“还好,没有烧。”结果付靳说,甩了甩体温计,“你下午还去上课吗?”
崔少言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咳嗽。
可恶,他身体怎么这么棒。
“那就好好休息,多喝点儿水,要热的,喝凉水你咳得更厉害。”付靳叮嘱。
崔少言一瞬不瞬看着他,明明没烧,却总觉得整个人都烫烫的。
“睡吧,”付靳没和他继续对视,“晚点儿再来看你,给你开点儿药。”
小孩儿这眼神,引人犯罪。
付靳转身要走,然而崔少言忽然手一伸,拉住了他衣服的一角。
这举动崔少言做得很急,抓住了人又不知道拿什么理由留他。
看见付靳眼里的疑惑,崔少言就一阵又一阵的尴尬。
耳朵像要烧着了。
“窗帘拉拉,太亮了。”崔少言说。
付靳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笑意,走去将窗帘拉上。
崔少言已经背过身躺好了,很是难过地在被窝里继续摔打着邦尼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