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的盛夏,日光如瀑,肆意倾洒在李家庄的每一寸土地上。李员外站在自家那片寄予厚望的田垄边,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前,本该是一片葱郁的凉薯苗田,此刻却稀稀拉拉,植株萎靡不振,叶片泛黄,毫无生机。
“这是怎么回事?”李员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焦虑与疑惑。一旁的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咱按以往的法子种这凉薯,可今年这苗儿就长不成个样。”李员外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以往?以往能和今年比?这凉薯可是咱花了大价钱从南方引种来的,本想着能大赚一笔,如今倒好,全砸在地里了!”
李家庄地处北唐内陆,土地肥沃,以往种植小麦、粟米等作物,年年丰收,李员外也因此在当地富甲一方。今年年初,听闻南方有一种名为凉薯的作物,不仅产量高,口感清甜,还能生食、熟食两用,市场前景广阔。李员外心动不已,不惜耗费巨资,从南方购得凉薯种子,一心想要在自家田地里开辟出一条新的致富之路。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李员外望着这片毫无生气的凉薯田,心中满是不甘。他决定去村里找那些有经验的老农问问,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李员外刚走出田边,便看见村里的老吴头正扛着锄头慢悠悠地走来。老吴头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种地能手,对各种农作物的习性了如指掌。李员外赶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道:“吴伯,您可算来了,快帮我瞅瞅这凉薯地,到底是咋回事?”
老吴头放下锄头,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番凉薯苗,又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搓了搓,闻了闻。良久,他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说道:“李员外,您这凉薯的种植怕是不对啊。这凉薯虽说在南方长得好,可咱北唐这地儿,气候、土壤都不一样,哪能照搬南方的种植法子呢?”
李员外一听,心中一紧,忙问道:“吴伯,您说这种植法子不对,那到底该咋种啊?您可得教教我。”老吴头叹了口气,说道:“这凉薯喜温暖、湿润的气候,咱北唐夏季炎热干燥,雨水也没南方多,得想法子给它营造合适的生长环境。再者,这土壤,也得好好改良改良,凉薯适合疏松、肥沃、排水良好的土壤,咱这地儿的土太黏重了。”
李员外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心想,这老吴头虽说种地经验丰富,可毕竟没种过凉薯,说的法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谱。于是,他嘴上敷衍着,心里却另有打算。
就在李员外为凉薯种植的事情焦头烂额之际,村里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此人自称姓林,是一名云游四方的农学家,对各地农作物的种植有着深入的研究。
林先生听闻李员外家凉薯种植出现问题,便主动找上门来。李员外见林先生衣着朴素,却气质不凡,谈吐间尽显学识,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林先生,您真能帮我解决凉薯种植的难题?”李员外半信半疑地问道。林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员外放心,我既然敢上门,自然是有几分把握。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去您的凉薯田看看。”
李员外连忙带着林先生来到田边。林先生仔细观察了凉薯苗的生长情况,又询问了李员外种植的具体过程和使用的肥料、农药等。随后,他胸有成竹地说道:“员外,您这凉薯种植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因地制宜。这凉薯原产于南方,适应了南方的气候和土壤条件,而北唐与南方差异较大,必须根据本地实际情况调整种植方法。”
李员外听了,心中一动,忙问道:“林先生,那依您之见,该如何调整呢?”林先生不慌不忙地说道:“首先,在种植时间上,要适当推迟。北唐春季气温回升慢,过早播种,凉薯种子容易受低温影响,发芽率低。其次,对于土壤,要进行深耕,并添加适量的沙子和有机肥,改善土壤的透气性和肥力。再者,灌溉方式也要改变,凉薯生长期间需要充足的水分,但又怕积水,因此要采用少量多次的灌溉方法。”
李员外听着林先生的话,心中渐渐燃起了希望。他觉得林先生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比老吴头的建议更有道理。然而,他心中仍有疑虑,毕竟这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容不得半点马虎。
就在李员外考虑是否要按照林先生的建议重新种植凉薯时,村里却传出了不同的声音。一些人认为林先生是个骗子,只不过是打着农学家的幌子来骗取李员外的钱财。而老吴头则对李员外说:“李员外,这林先生虽说讲得头头是道,可他毕竟是个外来人,咱能信他吗?我在这村里种了一辈子地,我说的法子虽说不一定十全十美,但总比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靠谱吧。”
李员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一方面觉得林先生的话有道理,另一方面又担心被林先生欺骗。而且,老吴头在村里威望颇高,他的话也不能不听。一时间,李员外犹豫不决,凉薯田的事情也因此搁置了下来。
然而,时间不等人。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凉薯苗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这片凉薯田恐怕真的要血本无归了。李员外心急如焚,他决定召集村里的一些有识之士,开个会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