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看看路,这边是嘶…宾馆,图书馆,地质学系在哪呢?”一直脚搭在台阶上,看看草坪里立着的地图。
“啊太累了,歇会…”
“图书馆…图书馆…哦!地质学系在这呢。”
“走!”
“啊?走哪?”
“图书馆啊。”
“你刚是在看地图吗?”
张骋问
“对啊,不然是什么。”
左边新食堂,有几扇落地窗,显得稍微比周围建筑新一些,但在外面,也是老街坊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馆?”再往前走,文浩指着一尊凸起来的门柱。
“宾馆啊,西北大学宾馆,哦…看来西北大学是对外开放的…”
我说道。
再往前走。
“图书馆呢?”
我又问。
“这不是吗?
“这不是啊。”
我又看看两边的地图,图书馆确确实实就在身后。
转过去一看,后面确确实实是宾馆啊,我想这地图给的有问题吗?又扭过头往前看
“啊这是图书馆。”
再往前走,梧桐树就要遮不住太阳,天,天为什么到校园里,分外的蓝,比外面的天要蓝呢?是因为校园里梧桐树多,绿色显得天蓝吗?
再往前走,拐角处有个女生,歪着身子,扭着头看着地面。
我想说等会咱们也看看这女生再看什么,但离得太近了,也怕她听见。再往前走。
再往前走。
那女生打伞了吗?好像没有,好像又打了,看她的背影看不见她的脸,看人的背影怎么会看见人的脸呢。
再往前走,那女生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再往前走,那女生终于抬起头,侧脸扭过来就要往西边走。她在看什么呢?我也随着看过去,地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没看清楚她侧脸,她侧眼,不知道是不是乜见我。我我我,我的神态,我现在的头发是高中模样。
她身子愣了一下,忽然朝我倏地扭过身。
长发飘在空中,黑上衣,宽的牛仔裤。
“…”
我征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睛,从心里到浑身忽然没了劲。
“***”
“***”
“***”
半张着嘴,我脑袋念叨着她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文浩,张骋在旁边,或许不在旁边,我就喊一声她的名字,小跑上去,
她会问
“文天卓?”
“是文天卓吗?
“你怎么到这来了呀?!”
我就说,“是我呀!”
我就说,“我随便转转”
我就问,“你毕业去哪里呢?”
我就说,“我听说你去牛津了,真厉害啊。”
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
我说些什么呢?我发现我没有什么说的,我好词穷。
名字到了喉咙,哽咽着说不出口。我把头一扭,朝前面走去。
唉。
是我先扭过头,还是她先扭过头,我不太清楚了。
“走吧。”
恍恍惚惚往前走。
我应该扭头回去追上去的。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她认出来我了吗?还只是心里恍惚:
“长的真像啊?!”
…
“这是你心心念念的。”
文浩说道。
“啊?”
“地质系啊,你心心念念的地质系学院了。”
他指着前面一栋楼说道,“给你拍张照吧。”
“不用了。”
“啊?不用了?”
“没有意思,太累了,回吧。”
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