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三连全体成员就拉着骡车,带着大包小包的弹药物资开始出发。
方东明带着加强排也自然在里头,陈安他们这些新人没见过营长、团长,自然的也问起了连内的老人。
“张大哥,咱们营长人怎么样?”
“团长凶不凶,厉不厉害。”
张铁一边走着,一边笑着回答:“咱营长张大彪,那可是条响当当的汉子!西北军大刀队出身,参加过喜峰口战役,死在他刀下的小鬼子不计其数。一等一的近战搏杀好手。”
“而咱们团长…”张铁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听过这样一句话,李云龙这个人敢打硬仗、善打逆仗,能打巧仗。”
这边他们的讨论还在继续,方东明听着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对于李云龙的点评,他觉得十分的到位。
一路就这样行军着,众人也不觉得疲累,甚至中午都仅仅只是停下来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继续出发。
下午时分,队伍距离王家庄已经不远。转过一道山梁,一支队伍正迎面走来。
仔细一看,郑建业认出为首的正是二连的连长刘福贵。
二连的战士们大多衣衫破旧,打着补丁,枪支也是五花八门,有老套筒、汉阳造,甚至还有几杆土枪。
每个人背着的** 袋,稀稀拉拉没几颗** ,有的人腰间还别着大刀,刀身上的豁口清晰可见。
一看见他们,不少的老兵不自觉的就将自己的武器往自己的胸前拉了一拉,好更加的显眼,整个人更是抬头挺胸,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而新兵们看了看不远处二连“寒酸”的样子,又看了自家的队伍,只觉天差地别。
二连连长刘福贵瞪大了眼睛,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出神。
“他** ,你…我…这…** …这是三连?这真他娘是三连?不是鬼子冒充的?”
刘福贵包括他身后的战士们都有些怀疑人生。他们新一团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了?
这种的感觉怎么形容呢?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又好比前几天我一个发小,突然间告诉我他订了小米SU7ultra,那种复杂的情绪,记忆犹新。
郑建业大步上前,爽朗地笑道:“刘连长,怎么了?都不认识老兄弟啦?”
刘福贵回过神,满脸不可思议,目光在三连的骡车、精良的武器和整齐军装上来回打量,咂咂嘴道:
“老郑,你们这发展的,我怀疑是被小鬼子拿物资列队欢送了。瞅瞅我们,装备还是这副寒酸样,你们这变化也太大了!”
方东明带着加强排站在一旁,加强排的战士们身姿挺拔,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二连的战士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不少人轻轻** 着自己破旧的武器,眼中满是渴望。
陈安小声对身边李二娃说:“原来咱们的装备这么好,以前都没觉着,跟二连一比,差距可太明显了。”
李二娃笑着点头:“那可不,跟着排长,才有这福气,可得好好干!好好打鬼子!”
这个时候一些老兵悄** 的将装着步兵炮和重机枪的几辆骡车往边上拉了拉,使得他们显露了出来。
刘福贵眼尖,一眼就瞧见,当下都顾不上跟郑建业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半晌才憋出一句:
“老郑,你们这是从哪儿搞来的步兵炮和重机枪?咱新一团啥时候有这宝贝疙瘩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着骡车走去,来到步兵炮的旁边,用手轻轻** 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哈哈哈,都是运气。”郑建业笑着,当下也不吝啬,将最近这段时间几场关键的战斗全部说了一遍,重点讲明了方东明的功劳。
话语之中,充满了浓浓的炫耀之意。
而刘福贵听着郑建业的话,看了看步兵炮,又看了看方东明,再看看方东明,再看看重机枪,然后就一直盯着方东明,那眼神中的炽热,** 都看得出来。
半响才走到方东明面前,郑重的说道:“来我二连吧,连长的位置给你当,我当排长就行。”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呆了,二连的战士突然间就有些兴奋了起来,眼神期待的看着方东明。
而郑建业有些气急败坏了,但他又不能说什么。
阻止吗?
不行啊,这是方东明的前途。
放弃吗?
那也太心疼了啊,多好的宝贝儿啊。
方东明被刘福贵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谦逊又坚定的笑容,说道:
“刘连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在三连待得挺好。这里的同志们都是一起摸爬** 打、生死与共过的,我舍不得离开。”
听到这话,郑建业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拍了拍方东明的肩膀,满脸欣慰:
“就是嘛,咱们三连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少了谁都不行,东明更是我们的宝贝,可不能被你拐跑咯!”
刘福贵满脸遗憾,却仍不死心,继续劝道:“方同志,你来二连,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二连现在装备差、战斗力弱,正需要你这样有本事的人来带带,把咱们二连也带出个样儿来!”
方东明只是笑笑不回答,郑建业赶忙上前拉住了刘福贵,不让他再说。
随后2个连合兵一起,向着王家庄行去,还没到王家庄呢,就远远的望见了村口站着几个人。
随着逐渐走近,村口那几人身影逐渐清晰,为首的正是新一团团长李云龙,身旁跟着营长张大彪。
他们二人双手抱胸,神情严肃,目光紧紧锁定着逐渐靠近的队伍。
刘福贵与郑建业小跑着就想迎上去,却不想李云龙已经走了过来,眼睛在三** 士们身上不断的扫过,随后脸色突的一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