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榕皓转身离开的瞬间,一股隐隐的不安攫住了他的心:”这个让人头疼的女人,又消失去哪了?”尽管如此,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他必须找到颜月舞。
钟离永承直面这所有状况,心中满是无奈与失望。他望着泪如泉涌的钟离颖,钟离永承的眼中掠过一丝忧虑,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摇头离开了大厅。
此刻,钟离颖的心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无法宣泄。每当她望向南宫榕皓冷峻的背影,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速。
他是她从小仰慕的对象,曾经,他的一句关心能让她开心一整天,而如今,冷漠与疏远成了他们之间的屏障。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钟离颖在心里默默问自己:“榕哥哥,你是在生我的气吗?真的不再在乎我了吗?自从那女子出现后,为什么一切都变了?还是你从来只在意钟离墓中的钥匙?”
此刻,南宫榕皓清楚,唯有登上太子之位,九州楚国的局势才会明朗。他不愿因钟离颖的行为让局势更复杂。虽然钟离颖有过错,她仍是他的王妃。
钟离颖悲恸无助,然而南宫榕皓神情冷峻决然,目光如不可逾越的墙。尽管心情复杂,他未曾回头,沉默前行,他的目标已然明确,他必须找到颜月舞。
另一则,被毒素侵袭而昏迷的颜月舞,随着蜿蜒的河水漂流,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正被冲向魏州。然而,她仍然陷入深沉的昏迷之中。
在梦境中,颜月舞彷佛回到了那场战斗,匕首在手中转动,迅速做出决策,劈开敌人的攻势。她的意识在沉重的痛苦中游荡,耳边传来模糊的低语:”你不能停下,继续战斗,活下去……”
此时,一支军队正在从楚州赶往魏州,而领队的,正是南宫弈海六殿下。
一路风尘仆仆,南宫弈海策马前行,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颜月舞身上。
他心中忽然浮现一个疑问:“五哥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看重,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连大王兄也似乎对她心生觊觎。”
想到这里,他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彷佛这背后的故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随行的队伍在连日的长途跋涉后,人人脸上都透出疲惫的神色,马蹄声也显得愈加沉重。南宫弈海环顾四周,察觉到士兵们体力不支,便果断下令:“就在河边扎营,稍作歇息。”
河水潺潺,映衬着队伍中短暂的宁静。尽管队伍暂时停驻,南宫弈海的心中却始终波涛未息,那关于颜月舞的谜团,彷佛一层薄雾笼罩着他的思绪,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忙赶来,神色紧张地禀报:“禀报六殿下!前方河流中发现一名危在旦夕的女子,情况不明,周围是否发生了异常尚未可知。”
南宫弈海听罢,眉头微微皱起,内心迅速掠过多种可能性。他冷静地思索着:“若附近真的有山贼强盗,平民百姓又怎能抵挡?这国家的安宁,果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思索片刻后,他当即下令:“逸尘!先把那女子救起来!等她醒来再给她些食物,再让她自行回家。”
逸尘是南宫弈海心腹,无论大小事务,他都能从容应对。
逸尘身上散发着一股柔和的气质,言行举止中透着谦逊与智慧。他不仅是六皇子的得力助手,还是一位精湛的医者。
逸尘听到南宫弈海的命令后,立刻领命前往河流下游。然而,当他看到昏迷的女子时,他的眼神充满了惊讶。
逸尘的惊讶瞬间变为凝重,他认出了这名昏迷的女子——正是曾经在赌局中出现过、与五殿下有关的人物——颜月舞。
逸尘眉头微蹙,心中隐约感到这件事背后的复杂远超预期。他暗自思忖:”此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五殿下的人,如今却落在我军手中,这其中必有蹊跷。”
看着颜月舞虚弱的身躯,尽管濒临垂死,她仍在顽强与毒素搏斗,彷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抗争。逸尘不禁心生敬佩:“如此坚韧的生命力,竟还在拼命生存!”
逸尘检查颜月舞后,迅速发现她中毒的迹象比预想严重。他毫不犹豫地命人将她转移到更隐秘的营地,随即匆忙回去向南宫弈海禀报。
南宫弈海听闻消息后,眉头微锁,步伐加快,直奔颜月舞的营地。他的目光中罕见地透出紧张与担忧,随着距离拉近,神情愈加凝重。
当南宫弈海确认眼前的女子正是颜月舞时,脸上不禁浮现出难掩的困惑。
他转向逸尘,声音低沉且带着疑惑问道:”五哥的人!?她怎么了!?”
南宫弈海心中闪过一丝不安,难道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这个念头掀起阵阵波澜。
逸尘此时正专注地检查颜月舞的情况,手指轻触着她的脉搏,神情凝重。他眉头紧锁,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六殿下,她中了毒!”
南宫弈海听后,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锁。他压下心中的疑虑,迅速追问:“什么毒?能解吗?”
逸尘的双眉深深锁在一起,指尖微微颤动,仔细向南宫弈海解释了颜月舞的情况:”这种毒我曾听闻,这种毒由内服和外来毒性共同作用,但如此剧烈的症状,连七尺男儿中了也会** 而亡。她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逸尘轻轻探脉时,颜月舞的眉头微皱,彷佛在梦中与无形力量抗争。她的睫毛轻颤,似在挣扎着从昏迷中醒来。
这一细微反应让南宫弈海感到意外。他原以为在毒素侵蚀下,她早已该失去意识,甚至没有生还的可能。
南宫弈海不由自主地靠近一步,注视着她的脸,心中升起疑问:“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经历了什么,竟能在如此逆境中依然坚韧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