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瞳瞠目吃惊。
“女娘居然识得帝瑾王玉印?”
“你见过?”
宓瑶听得无奈。
“我一介民女,何从见过帝王玉印?你净说笑。”
“你看,玉印上的字,明明白白刻着,帝瑾王玉印。”
“印章雕刻图案,确是贵族规制,我们平民百姓若敢擅用,祸及满门。”
蓝瞳凑近细看,得出结论。
“那位王爷,不小心遗落此物,想来,他是真正的帝瑾王。”
宓瑶慎重从事。
“这事非同小可,我们不急下定论,须得想个办法,试一试玉印真假。”
蓝瞳赞成。
“女娘有何妙思?”
宓瑶很快思定。
“帝瑾王玉印,我们不识得,八台中人识得。他们学规矩之时,必要学会辨认玉玺、玉印和金印。”
“我去一探,便知此物真假。”
蓝瞳慌忙拉住她。
“女娘三思。”
“如果,这东西是假的,你可要背负伪造帝瑾王玉印之罪!”
宓瑶柔言安抚。
“你别怕,我有计应对,不会惹上罪名。”
“廷合台,离我们家最近,我去试它一试。”
飞速而至通柔县廷合台,宓瑶问于门口几名卒卫。
“请问各位大人,此为何物?”
卒卫只瞧一眼,立马认出帝王玉印,纷纷下跪行礼。
“恭请帝瑾王万安。”
试出真假,简单做戏圆场,宓瑶返回屋舍,将结果告知蓝瞳。
蓝瞳托腮,思索。
“经由廷合台大人确认,他应是帝瑾王无疑。”
“可是,帝瑾王怎会选一名登徒子,为属下?”
宓瑶惑问。
“何出此言?”
蓝瞳眉心微颦。
“女娘大概忘记,上个月,我们遇到一个人,初见初识,便说,对我们一见钟情,意愿迎娶女娘,纳我为妾。”
“女娘不觉得,帝瑾王之属,很眼熟吗?”
经她一说,宓瑶恍然。
“哦,对,是他,我想起来了。”
“不道名,不说姓,迎面走来,便出言无状,他显然是个花心之流。”
“帝瑾王如何不识人?纳他为臣,何用?”
蓝瞳神情,满是嫌弃。
“帝瑾王贴身护卫,乃是高府大房嫡子,高璟大人。”
“听闻高大人,武才当世佼佼,盛京会试排名第一,一度成为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
“那登徒子,不会就是高大人吧?”
宓瑶不以为然。
“传言,高大人端正,不闻一丝污名,按说,不是花心之人。”
“王爷身边,护卫不止他一个,那登徒子,或是哪个不出名的护卫。”
“常侍,也自称属下,他亦有可能是王爷的贴身常侍。”
蓝瞳乖顺。
“嗯,女娘分析得在理。”
宓瑶察察细节。
“适才,在王爷面前,他假装不认识我们。”
“我想,他的花心,王爷不知情。他心中有数,王爷慈悲仁爱,一定不容许属下行为恣肆,所以,不敢禀知求娶之事,怕受责罚。”
蓝瞳悔怨。
“当时,我们合该拆穿他,让王爷看清他的为人,不再录用恶者。”
“唉,可惜,奴婢眼拙,没能及时认出他。”
宓瑶睹微知著。
“依着他们主属相处,我推测,他跟在王爷身边,时日不短。”
“王爷,对他颇为信任,与我们仅是初识,我们冒然进言,王爷断然不会轻信。”
“拆穿他,我须慢慢谋计,只要赶在王爷离县之前,让他暴露真面目,便矣。”
入夜,宓瑶、蓝瞳收到书信,帝瑾王有请。
她们半信半疑,结伴而至约定地点,左右张望,不见帝瑾王身影。
邹嵁高视阔步,向她们走来。
见状不妙,她们掉头想走,却被邹嵁手下,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