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挡住我眼前的黄布,原来是泛着淡淡的汗味的正选的外套被扣到我的脑袋上。
我抬起大大的猫眼,按着头上的外套,疑惑的看着在雨里只剩一件短袖衬衫看上去很冷的仁王前辈。“仁王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仁王看着我回给我一个大大的笑脸,“可不能让我们宝贝的后辈受凉呢。”大手按在了我想要拿下来衣服的手上。“龙马,你的身子这么弱,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受凉?我抽着嘴角听着这个八百年都没听过的词。还有弱,本少爷拿着汉堡胡吃蒙塞打网球一打就是好几局的时候咋没听过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我?
我疑惑的抬头看着雨里似乎有些瑟瑟发抖的仁王。
白净俊美的容颜上沾满了水珠,滴滴的水珠顺着白净的脸颊滑落在他** 的锁骨上,银色的竖起来的头发被雨水慢慢的浸湿,水珠顺着头发滑落到身上溅起滴滴的水雾一般的痕迹。朦胧间少年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邪笑,却反而让人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心。
我抬着头,心里微微有些不安的问道:“真的没事吗?前辈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
仁王对我笑了笑,“其实不是这个原因。”
这时候,天空上忽然响起了一个霹雷。仁王前辈的脸色立刻一白,身子一僵。
“龙马,这雨越下越大。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仁王前辈有些僵硬的说道,然后还是不放心似的把衣服按在我的头上。
“仁王前辈。”我微微有些感动,虽然你平常一点正形都没有最恶劣还喜欢欺负我人称骗子王仁王雅治,但是不得不说,你的** 觉悟还是挺高的。
仁王冰凉的低于正常体温的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最好还是去商店里或者别的地方。”我俩四顾,可惜人生地不熟,入目的都是低矮的民房。
这时,天上又是一个劈雷,咔咔的仿佛尽在咫尺。
仁王的脸色更白了,拉着我的手微微的一僵。跑得更用力了,“呐。。。”仁王前辈拉着我,忽然回头。“听说龙马的爸爸住在这一带,你认路吗?”前辈希翼的望着我。
我看了眼四周,我们渐渐跑到主路上来了,虽然和莱莱子和妈妈一起住在神奈川但那个老头子死活都要去当和尚。看了眼周围,我微微点了点头。
“太好了。”仁王前辈似乎有点力不从心的问道。“再问你一个问题。”仁王攥紧了我的手,不放心地把手按在我头上的外套上。
苍白的笑着问道。“你家有壁橱或者床底吗?”
“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仁王,不是吧。这么快就烧糊涂了?
劈雷再次惊现,前辈居然腿一软就要摔倒。
不是,你摔你的,你拉着** 吗?
仁王前辈腿一软,居然拉着我的手,狠狠的倒在地上,还好有仁王前辈这个肉垫子,我倒在了仁王的怀里,倒是不怎么疼,可怜的仁王前辈就惨了,似乎磕破了好几处地方。看着仁王苍白的面色。
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抽着嘴角艰难的看着摔得不轻的仁王前辈,“呐,仁王前辈难道说你怕打雷?”
还在疼痛的仁王闻言忽然面色一红,大雨里打在面颊上生疼的雨珠腾起一片薄雾。水蒙蒙的令人反而难辨俊美的容颜上神色。
冲撞时抱着我的手似乎又紧了紧,一会儿,轻轻小小的声音才响起。“人都有害怕的,我就怕劈雷不行吗?”
我叹了口气,真是跟孩子一样。
从头上拿起某只的外套,从仁王身上做起来。一下在盖在了死鸭板嘴硬的某人的头上。
“好了,这个样子,仁王前辈大概就可以少听到点劈雷的声音了。”
似乎是觉得丢脸的某人,闭着嘴死活不肯吭声。
半天,躺在泥地里的人才闷闷的说道。“我仁王雅治才不怕劈雷。”
看着身上的泥土和泥水,我暗暗皱眉,一把拉起不肯在后辈面前丢脸的某只白毛狐狸,微微笑道:“好了,赶紧去我家找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好了。伤口可要赶紧处理要不然可就感染了。”
这回换我拉着用外套罩着脑袋的狐狸,一路小跑跑向老头子的寺庙的情况了。
我怎么那么倒霉,看着满身的泥泞,干脆下次去拜拜玉帝好了,最好连耶稣也拜拜,毕竟目前这两人还没建交呢。
少年·清绝
好不容易拖着害怕打雷的白毛狐狸左拐右拐的到了和尚的庙。
全身上下都淋湿了。
湿漉漉的好难受。
可怜兮兮的敲敲木质的门,转念一想,却不由的嘴角抽搐,我的家为什么我要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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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仁王前辈搭着外套的脑袋从外套里探出来,“龙马,怎么不进去,这不是你家吗?”
我闻言一阵黑线,总不能说没来住过几次。于是很大度很凶猛的一把拉开拉门。
里面正端坐着一个少年,棕色的短发上沾满了水珠,宝石蓝的大眼正微微吃惊的张开。俊秀的脸上布满了惊愕,但是马上便回复成一脸的笑容。
我长大了嘴,拉着仁王前辈的手,微微点了点头:“失礼了。”
然后按原路退了出去,抬头看了眼四周和房子。没错呀,这里的确是我家。
门内的少年忽然追了出来,带着一贯的微笑,“那个,是越前君对吧?”宛如白玉一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恰似三月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