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看到好几年都没有见过的儿子,父亲,丈夫……
温袖坐了好久,才在小红的招呼下披上厚厚的披风。
她摸了摸披风,脸上浮现温柔的笑。
这一件披风还是贺文清大老远的从前.线派人送过来的新年贺礼。
她珍视极了,从来都不舍得穿。
可这次,她笑的灿烂,在所有人隐含悲痛的眸子里穿着这件红色的披风缓缓的走了出去。
她看到了整个少帅府的大门前摆了很多棺材。
但其中的一副棺材尤其的雍容华贵,显得与众不同。
就像是这所有棺材的王。
她笑着,笑的开心,看着杨梓牵着三四岁的男孩,眼睛红红的看着她。
都没有和许久没见的丈夫说话。
就那样看着她,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袖袖,你家少帅回来了。”
她说着,突然就嚎啕大哭,哭倒在了身后张铭的怀里。
贺大龙看着温袖,眸子里都是悲痛,本来就因为长年征.战落下了不少的病根,身体不太好,又加上担忧贺文清,即便有温袖的照顾,还是日见苍老了下去。
可此刻,贺大龙却显得更加苍老,像是日暮西山,满身都是沉甸甸的死气。
好像促使他活着的希望突然就没了。
温梓君靠在赵敬礼怀里,担忧的看着她,眼睛也是红红的。
温袖看着,突然就笑了,“你们都悲伤什么,文清现在终于回来了,你们应该开心才是。”
她说着,笑的还有几分灿烂。
只是脸颊有几分消瘦,衬得那张小脸愈发精致苍白,像是摇摇欲坠的天使。
听到温袖这样说,在场的所有人眼睛愈发红了。
张铭将杨梓扶给旁边的丫鬟。
然后,满脸悲痛的走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温袖面前。
“对不起,夫人,都是张铭的错,是张铭没有保护好少帅,请夫人责罚!”
他背笔直,可脸上都是沧桑,甚至比之以前,还多了几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