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莎说道:“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我会好好和他们解释的。”
阿努儿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站在那儿。
许可的脸上露出微笑,他看出来了,阿努儿相对于岩泽来说,对蔓莎用情更深,蔓莎怎么说,怎么做,在阿努儿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岩泽却不同,或许是因为岩泽的老爹是寨老的缘故吧,说话做事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盛气凌人。
“今晚记得请他们去看热闹。”果纳最后说了这句后又离开了。
他这是允许了蔓莎把许可他们领回家去。
离开大木屋的时候阿努儿对蔓莎轻声嘱咐了一句,蔓莎微微点了点头。
“可惜,当时他俩怎么就没打起来呢?我还真想看看苗人是怎么使刀的!”路上,赵锋像是有些遗憾地说了一句,蔓莎瞪了他一眼:“刀出必见血,你们男人就那么喜欢血腥么?”
许可忙解释道:“蔓莎姑娘,你别误会,我这兄弟酷爱武术,平日里就喜欢刀啊棍的,久闻苗人刀法自成一系,他想要观摩学习一下嘛。”
黎俊江轻声说道:“是不是传个话给叶姑娘他们?”他是凑近许可悄悄说的,许可说道:“晚一点再说。”
“什么事?”蔓莎问道。
“没事。”许可和黎俊江同时说道。
赵锋岔开了话题:“对了,那老头说今晚有热闹瞧,什么热闹啊?”
“点天灯。”蔓莎轻轻说了一句,那声音有些颤抖。
“那是什么玩意?”赵锋好奇地又问。
许可说道:“是一种极为残忍的酷刑,把人的头盖骨揭开,灌上桐油,然后点上火,那火由头到脚,把人慢慢地烧成灰烬,过程很是痛苦,特别是最初人还有意识的时候。”
赵锋倒吸了一口冷气,黎俊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听起来都那么的瘆人,真要亲眼看到,估计连胃都会给吐出来。
“犯了什么事?”许可问。
蔓莎叹息道:“也怪他自己,为了点钱,就给县里的那些** 带路,怎么说他也是苗人,为什么要做出出卖自己族人的事情。再说了,现在的苛捐杂税确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拿我家来说吧,我们家一年的劳作,还不够交捐税的,一年的赋税要缴齐了,一家人不吃不喝也还得再去借债填上。”
赵锋不再说话了,他这个大都市的公子哥儿虽然也见过一些民间疾苦,可却不知道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是这样的民不聊生。
苛政猛于虎!
说话间来到了蔓莎的家,蔓莎的家并不像其他人家一样是吊脚楼,而是一个小庭院,进了院子入眼的是一座两层的木楼。
院子里有一张石桌,桌子上摆着一个围棋盘子,一只茶壶,一本棋谱。
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石几前自弈,仿佛不知道许可他们的到来。
蔓莎想开口叫那男子,许可拉住了她,许可走上前去,看着那棋盘。
“这是当湖十局中的第六局,阴阳子眼,是清乾隆时期著名的国手范西屏和施定庵的对弈残局。”
许可这话一出,那灰衫男子扭过了头来,脸上露出了喜色:“咦,小子,你竟然识得此局,那么一定知道这局该怎么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