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鸿门宴,王衡怕是鱼死网破,杀气外漏,张经略去不去?”
“去,如何不去?五十年前,我父亲以寡敌众,丝毫不怕王锡爵,五十年后,我又何必怕王锡爵的儿子!还是个没出息的儿子!”
康光绪目瞪口呆,久久无语。
“明日本官一人去便可,你等守在经略府,等候朝廷援助,康巡按,你有没有那种药?”
康光绪一脸茫然。
“喔,下官只有金刚散,并无毒药。”
张允修略显失望,又问道:“袁少保在* 服下那种药水,你们康家没有吗?”
“没有。”
康家虽是医药世家,康光绪本人更是金刚散第十八传承人(第十七代是* 康应乾),只是,像砒霜鹤,王公子富可敌国了?”
王衡挥手打断道:“过誉了,卑职,不过是帮郑森带货的。”
“带货?”
张允修若有所思。
“就是走私。”
张康两人互看一眼,他们没想到,王锡爵的儿子,路子竟然这么野,把生意都做到爪哇国去了。
“可惜现在卖不了了。”
“为何?”
王衡忿忿不平道:
“郑森被打得不敢回福建,上了月,好不容易有条船冲出围困,也被你们截胡了。
苏州样,广州匠。
香犀、象、蜃、玳瑁、竹、木、藤、锡诸器俱甲天下。
这些珍品商品往年销往海外,让王家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海贸生意,几乎全部被商会垄断,银子都让商会赚去了。
“王家在太仓屹立几百年,你们来了,查抄我们的田地,打压我们生意,还杀了我的人,这,不是要逼着王家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