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深处,虎啸林的入口被重兵把守。蔡旭握紧腰间的金丸,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突然,林中惊起一群飞鸟,紧接着传来野兽的怒吼。“有虎!”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张弓搭箭。
蔡旭却注意到,一支金丸从右相阵营方向射出,直奔虎啸林。几乎同时,左相阵营也射出一支金丸。他心中一惊,策马追向金丸落地的方向。身后传来黄世雄的呼喊:“大人!危险!”
虎啸林内瘴气弥漫,蔡旭循着金丸的轨迹深入。林中怪石嶙峋,时不时传来阴森的风声。突然,他听见前方有打斗声。靠近一看,竟是左相和右相的人在争夺一个青铜匣子。
“把匣子交出来!”右相的人喊道。左相的人冷笑:“凭你们?”双方刀剑相向,鲜血染红了林中的落叶。蔡旭躲在暗处,看着青铜匣子被打开,里面露出一卷泛黄的帛书。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射中持帛书之人。蔡旭抬眸,只见东恒新君的禁军出现在林口,为首的正是东恒第一高手——镇国大将军赵严。“谁准你们私闯虎啸林?”赵严的声音冷若冰霜。
左相和右相的人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蔡旭握紧金丸,正要现身,却见赵严捡起帛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或许都是东恒新君的阴谋,故意挑起权臣相争,好借机收回各方势力。
“蔡大人,还不出来?”赵严突然开口。蔡旭心中一惊,缓步走出:“赵将军好眼力。”赵严将帛书递给蔡旭:“北唐使臣,这帛书,就当是东恒给北唐的一份‘礼物’。”蔡旭接过帛书,展开一看,上面竟是东恒边防布防图。
回到演武场,东恒新君看着狼狈归来的众人,笑道:“演武尽兴否?”蔡旭上前行礼:“多谢陛下厚赠,北唐定当铭记东恒情谊。”他望着新君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知道这场校场演武,不过是东恒朝堂权力斗争的一个缩影。
校场演武结束后,蔡旭带着帛书和金丸返回驿馆。他将帛书仔细收好,对着烛火端详金丸。金丸内部似乎藏着什么,他用匕首轻轻撬开,里面竟是一枚刻着莲花纹样的玉符。
“大人,秦淮河的那位姑娘求见。”黄世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蔡旭收起玉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不知这位神秘女子,又将带来怎样的秘密?
玉符诡
夜色如墨,秦淮河上的画舫再次亮起红灯笼。蔡旭登上画舫时,舱内已备下美酒佳肴。红衣女子笑意盈盈地将他引入内舱,纱帐后传来若有若无的琴音,婉转空灵,似诉尽人间悲欢。
“蔡大人,别来无恙。”轻纱覆面的女子起身行礼,莲步轻移间,袖中滑落的银铃发出清脆声响。蔡旭将玉符取出:“姑娘可知此物来历?”女子望着玉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大人果然聪明,这玉符,是开启东恒皇室秘库的钥匙。”
蔡旭瞳孔微缩。秘库传闻已久,据说藏着东恒历代积累的奇珍异宝,还有能颠覆朝堂的密档。“姑娘为何将如此重要之物交予在下?”他问。女子斟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因为大人是北唐使臣,身份特殊。东恒如今内忧外患,权臣争权夺利,秘库若落入左相或右相之手,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她顿了顿,继续道:“新君年事尚轻,根基不稳。左相野心勃勃,勾结外敌;右相表面仁厚,实则手段狠辣。唯有让秘库的秘密暂由北唐保管,才能制衡两方势力,维持东恒的稳定。”
蔡旭端起酒杯,却未饮下。他明白,这女子看似为东恒着想,实则在下一盘更大的棋。“姑娘如何保证,北唐不会觊觎秘库中的宝物?”女子轻笑:“北唐陛下英明神武,岂会因一时之利** 南北平衡?况且,秘库的入口,除了玉符,还需另一把钥匙。”
话音未落,画舫突然剧烈晃动,舱外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蔡旭拉着女子躲到屏风后,软剑出鞘。舱门被撞开,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为首之人竟是右相的贴身侍卫。
“交出玉符!”侍卫头目喊道。蔡旭冷笑:“右相还真是心急。”双方展开激战,红衣女子护着主人退到角落。打斗间,蔡旭瞥见女子袖中露出半截图纸,上面画着的,正是东恒皇宫的地形图。
就在局势胶着之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黄世雄的声音传来:“大人!羽林卫到了!”黑衣人见状,纷纷逃窜。蔡旭松了口气,转身却见女子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案上一张字条:“明日巳时,栖霞寺。”
次日,蔡旭来到栖霞寺。古刹钟声悠扬,香烟袅袅。他在大雄宝殿拜完佛,正要寻找女子,却见一个小沙弥递来一封信。展开信笺,上面只有八个字:“后山竹林,静候佳音。”
后山竹林间,女子倚着竹树而立,月光透过竹叶洒在她身上,宛如一幅水墨画卷。“大人如约而至。”她转身,“另一把钥匙,就在新君的寝殿。”蔡旭皱眉:“新君寝殿守卫森严,如何取之?”
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是新君当年赠予先皇后的信物,有了它,可畅通无阻进入后宫。三日后,新君会在宫中设宴款待大人,届时便是机会。”蔡旭接过玉佩,心中思绪万千。盗取新君寝殿的钥匙,一旦被发现,便是死路一条。
“大人怕了?”女子挑眉,“北唐使臣的胆识,就只有这般?”蔡旭握紧玉佩:“姑娘放心,蔡旭既接下此事,定会全力以赴。只是事成之后,姑娘需告知我,究竟有何图谋。”女子轻笑:“大人只管安心行事,** ,自会浮出水面。”
三日后,宫中夜宴灯火辉煌。蔡旭身着北唐华服,与东恒群臣推杯换盏。他余光瞥见新君身旁的** 总管刘公公,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其中一把形状奇特,与玉符上的纹路似乎能契合。
趁着众人酒酣,蔡旭以** 为由离席。他握着玉佩,按照女子给的路线,避开巡逻的侍卫,潜入后宫。新君寝殿外,两名宫女正在打扫。蔡旭拿出玉佩,压低声音:“刘公公让我来取东西。”宫女见玉佩,连忙放行。
寝殿内烛火摇曳,蔡旭在案上、柜中仔细寻找,却一无所获。就在他心急如焚时,忽然注意到墙上的一幅山水画。画轴微微凸起,他伸手一拉,暗格开启,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鎏金钥匙。
蔡旭心跳加速,正要取钥匙,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将钥匙藏入怀中,躲到屏风后。门被推开,进来的竟是左相陆明远。陆明远在寝殿内四处搜寻,脸色阴沉。片刻后,他骂骂咧咧地离开。
蔡旭松了口气,正要离开,却见新君在刘公公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屏住呼吸,看着新君走到山水画前,打开暗格。发现钥匙不见,新君勃然大怒:“谁?!”
蔡旭知道不能再躲,他走出屏风,跪地行礼:“陛下恕罪,是臣取走了钥匙。”新君怒目圆睁:“你好大的胆子!”蔡旭不慌不忙:“陛下,臣此举实是为东恒社稷着想。左相觊觎秘库已久,若让他得逞,东恒必将大乱。”
新君闻言,神色缓和:“你如何得知?